2022 年 12 月 28 - 29 日，由芥末堆、多鲸、校长邦和映魅咨询联合主办的「2022 GET+T 教育科技大会」在中国黄山盛大举行。在 12 月 29 日由多鲸和校长邦承办的职业教育论坛上，数十位重磅嘉宾登台，共同探索行业政策新风向、职业教育新出口。

2022 年 12 月 28 - 29 日，由芥末堆、多鲸、校长邦和映魅咨询联合主办的「2022 GET+T   教育科技大会」在中国黄山盛大举行。在 12 月   29 日由多鲸和校长邦承办的职业教育论坛上，数十位重磅嘉宾登台，共同探索行业政策新风向、职业教育新出口。

活动现场，前程无忧战略投资与企业发展部总经理陈海滨以《产业和资本视角下的职业教育》为题进行了分享。

前程无忧战略投资与企业发展部总经理陈海滨现场远程分享

以下为分享内容实录，经多鲸整理编辑：

前程无忧成立于 1988 年，是国内第一批应用互联网技术于的招聘机构。其主要业务分为三大板块：招聘业务、培训测评、人事外包和咨询。经过 20 余年发展，前程无忧积累了 2 亿的庞大用户群，业务覆盖 300 余座城市。

近年来，前程无忧重点围绕人力资源和职业教育，加大力度整合资源、投资并购，进一步锁定国内资本市场。

在招聘猎头方面，我们并购了应届生网、拉勾网。在教育方面，我们在职业培训和职业教育上都有投资。其中，培训业务上，我们投资了高顿教育；学历教育业务上，投资了中国职业教育控股有限公司（华立大学）；高校大数据业务上，投资了青塔。在灵活用工方面，我们也投资了北昂科技、CDP 以及 shiftgig 等公司。

那么，前程无忧作为国内历史最悠久的人力资源企业之一，是基于什么考虑，选择投资职业培训？其实，这与我们对 C 端的思考直接相关。

一直以来，前程无忧更倾向于 B 端业务，收入主要来源于各个企业，较少触及 C 端。但矛盾的是，B 端服务的核心「护城河」更多来源于 C 端资源，尤其是 C 端精准的求职流量。

通过进一步分析 C 端求职人群可以看出，存在从 16 岁刚刚进入中职院校，到大概 60 岁左右退休的年龄区间特征。对于前程无忧来说，过去更多聚焦于白领人群，也就是从应届大学生到职场中高职这一部分。这类白领人群有一个比较鲜明的特点，那就是自我充电意识强，对能力提升培训或者转换赛道有需求。

围绕着 C 端用户画像，我们希望能够通过不断延伸服务范围，来增加我们的 C 端 LTV（生命周期总价值）。无论是把服务对象年龄范围从 18 岁往前延伸，还是沿着职场中高层向后拓展，职业培训和职业教育都能够作为很好的媒介，帮助我们去触达更广年龄范围的求职人群。这是我们投资职业教育最大的驱动。

在布局职业教育的进程中，我们期待构建一个「教育生态」。在这个生态中，我们会围绕企业培训、职前教育、学历教育、考研培训、考公考编、证书培训以及技能培训等赛道，形成一个多元的内容平台，再用前程无忧本身近 2 亿的平台流量进行分发。平台流量中还包括我们服务的培训生态企业，这些生态企业的内容在每个赛道都是领先的，能够为我们的平台提供支撑，并在内容和流量之间相互导流，形成正向循环的态势。这是我们希望在教育生态中形成的价值链自我循环。

同时，我们的三大业务板块之间也是相互打通的。举一个简单的例子，在C端，学员参与培训前，可能已经怀抱着换工作的想法，在他培训结束之后，就成为我们招聘业务的潜在客户群。再看 B 端，企业会有两个需求，一是企业自己与员工签署劳动合同，二来是采用外包的模式，找到人力资源公司代表企业来签署劳动合同。这样一来，我们 C 端用户形成的潜在客户群不仅能为招聘赋能，也能为人事外包业务赋能。

我们作为产业投资人来看，是希望借助职业培训这种形态特征，打通培训、招聘和外包业务三者之间的关系。三者深度的闭环一旦形成，前程无忧作为人力资源公司在招聘中的角色，就会从原先纯粹的中介转变为更深度的参与方，能够更精准、科学地按照企业的需求和标准，帮助企业定制化培养人才。这是我们看到职业培训更深层的价值所在。

一言以蔽之，职业教育是为了找工作的教育培训，最终目的是帮助学员找到好工作，这才是真正有价值的。

再从资本的视角，来看看职业教育是一门怎样的「生意」。

刚才我们讨论的职业教育，其实是广义的职业教育。狭义的职业教育更多指的是中专、大专、职业技术大学等等院校，社会上广为流传的各种培训才能称为职业培训。

但广义职业教育是将这两种概念都打破了。具体来讲，广义上的职业教育是由多个子赛道组成的，一个千亿级的市场空间。子赛道中，比较大的有考公、考编、财经、医学、工程、法律各类培训业务，还有最近出现比较多的原画、配音、电商、直播带货等等，加在一起就是千亿级的市场空间。

用投资的视野看职业教育，如果从财务投资角度分析，肯定会更注重赛道规模、退出成本、复制难度等等指标，但是我认为，从机会上来看，职业教育市场空间足够大，资产足够轻量，易于复制和几何级增长，这都是职业教育非常难得的优势所在。

当然，这个空间看起来非常大、非常诱人，但背后也存在潜在的问题。单个赛道的市场空间小、复购率低，这也是职业培训规模化发展很大的阻碍。如果做「小而美」，市场空间不大。如果做「大而全」，在获客上面又会遇到很大的挑战。因此这样分析来看，职业培训最首要的问题是市场空间的零散化。

其他风险也依旧存在。包括近期政策摇摆不定、中美关系紧张、中概股遭到血洗等变数，都会成为投资人在入局职业教育赛道时的顾虑因素。除此之外，职业教育交付需要人工深度参与，技术进步只能赋能而无法颠覆，不像新能源、芯片、生物医药等行业，投中技术就行，这些都是职业教育无法忽视的问题。

再来看看二级市场上市公司的主要表现。可以看到，目前总市值规模最大的还是新东方在线，但是因为新东方在线更倾向于直播带货属性，不再是传统的教育公司，所以在排除新东方在线后，最大的上市公司还属中公教育。但迄今为止，真正能够在 A 股实现 IPO 的职业教育公司仅仅有两家，分别是行动教育和传智教育，其他的还是要通过借壳方式实现间接上市。

总的来讲，职业教育对于财务投资人，或者从资本回报的角度来说，不确定性增加了，导致普通财务投资人投资职业教育的动机下降。但对于我们战略投资人来说，仍然非常坚定地看好职业教育赛道，以及赛道中产生的需求。我们会更有耐心地关注财务回报之外的因素，会更看重职业培训公司和我们本身业务模式之间的协同。这可能也是战略投资和财务投资之间的本质区别。

另外也想跟大家分享一个企业案例。今年世界杯上大火的印度职业教育公司「百居教育」（又称Byju's），给了我们很多启示。这是一家非常特别的公司，百居教育创立于 2015 年左右，最早是基于印度本身内卷的国家考试体系，孵化出的专攻大学考试培训的教育公司，后来又引入了考公、考研等等业务。

目前，百居教育估值已经达到 220 亿美元，这是一个非常值得关注的数字。国内二级市场最高估值的上市培训公司不过 300-400 亿人民币，相当于百居教育的数十分之一。目前，百居教育的营收大概达到 10 亿美元左右，累计融资接近 60 亿美元，并且花费大量资金在并购方面，已经达到 30 亿美元的量级。

我们需要重点分析的是，百居教育在职业培训上做了不少努力，而且在并购思路上与我们的最终目的不谋而合。系统梳理下来，百居教育大概开展了 15 起并购，其中有 2 起我认为与职业教育高度相关。

一则是 2021 年 7 月份，百居教育花费 6 亿美金，收购了一家新加坡职业和高等教育机构服务商 Great Learning。这个培训机构推出了系列微学位课程，基本上是通过线上直播、录播的方式，以 3-6 个月为周期，给予学员技术文凭，再来推荐工作。另外一则发生在 2022 年 5 月，百居教育以 1 亿美元，收购了新加坡成人学习公司 Northwest Executive Education，这家公司主攻管理、领导力、技术、医疗保健等成人教育产品服务。

从百居教育对职业教育的布局，我们可以看出，百居教育已经深刻意识到，不论前期我们如何帮助学生通过考试，教育培训的最终目的还是帮助学员走入职场，还是需要让他们具备一定的职业能力。

百居教育投资职业教育，正是认识到了职业培训就是服务于就业的教育形式，是能够帮助培训机构实现最终目的的最佳手段。这就是目前全球市值最高的教育公司给到我们的启示。

实现了服务于就业的最终目的，职业教育才能实现「终极价值」。对于我们来说，未来选择投资产品会更加关注企业在终极价值上的体现。能够真正帮助学员提高职业技能、就业能力，能够将企业的用人诉求反映在培训中，这才是一家职业培训公司最终行稳致远的根本所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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